有吗?’
尤兰达冷笑:‘这就是我们的规矩,小女孩。’
萝丝本想讽刺尤兰达的国家一点都不‘文明’,可当她想到自己的出身,安妮·范西塔特的死因,许多话便哽在喉咙里,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声音的去路。
克里斯汀夫人心地善良,一路走一路扔钱,都是些随身换来的铜子儿、银元,或还有些先令。
她把钱塞在那些女人怀里的襁褓中,或者扔在她们的腿上,摆着手,露出善意的笑容——萝丝则在后面挨个将她扔下的钱依次夺了回来。
可让这死里逃生没多久的贵夫人生了好一阵闷气。
直到再一次。
萝丝扯着那女人的头发,从她那满是破洞的长襟里抠出三枚银元,克里斯汀再也忍不住。
“她们够可怜了,范西塔特小姐。”
“你以为这是帮她们?”萝丝盯着她看,怎么也想不到能经营起偌大庄园的女人,竟然是个如此天真的人物:“你倒只顾着自己的良心享受,是不是?”
她给克里斯汀指那街尾三两结群、蹲在影子里的男人。
“你以为她们能带走多少钱,大慈善家?”
克里斯汀涨红了脸:“…那总比没有好。这些人…太…太没有道德了!怎么能拿这些…钱…”
她声音越来越小,数年来自以为的‘长袖善舞’只不过是一个在合适时间落到了合适横纵线段中的棋子,她在港口、在庄园里和帝国的商人打交道,所见的一切黄皮肤,最差也有个银戒指、金耳环。
她被困在庄园里,从未对这个国家起过分毫好奇心——他们的规则,他们的贵族,他们的社会到底遵循何种法则运转。
克里斯汀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天真’的女人。
她远离家乡,到异国开拓出如此惊人的事业,绝不是个连施舍都不会的蠢人。
萝丝不欲与她多辩,跟着尤兰达下了马。
这小镇上的客栈还算干净,就是人没什么见识,总盯着她们看个不停。
“四间房。”
尤兰达交代迎出来的堂倌喂好马,又要了一桌饭。
他们会在镇上歇一个晚上,明天买架马车代步。
“贵客!六位!”
堂倌这嗓子差点给哈莉妲吓出狗叫。
萝丝拉了拉尤兰达的袖子:“…为什么非要喊?”
尤兰达拍了拍哈莉妲的后背,审视般扫过堂里整齐的桌椅板凳,轻笑几声:“表示热情迎接,萝丝,这是我们欢迎人的态度。”
萝丝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喊声不仅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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