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没有人回答。
但也没有人想死。
“干啥?就坐等着日头高升,等他们醒了,拴猪一样——你们的命,你们的孩子…都不要了?”
妇女们你看我、我看你。
“那咋个办?”
当然是跑了。
断掌女人举了举自己那只落单的好手——没有另一只作伴,绳子也拧不上。
别说。
这长庚司的人眼睛长得老高,连多往她脚上系一下都不干。
“豆儿他娘,把手伸过来。”
妇女低唤一声,那只好手费了半分钟的力气。
放了双手的年轻女人赶忙低头去解绑住脚踝的绳子。
渐渐的。
越来越多女人被解开了绳索:她们互相帮忙,或用屁股下的尖碎石做刀。
而当所有人都脱困后,另一个问题横在了眼前。
她们…
该怎么逃?
逃去哪儿?
妇女松了松她那雀爪一样的老手,沉脸不语。她也被这话问住了——她不是什么叛党的间谍,人生中所经历过最大的风浪就是某夜那年轻粗鲁的蓝眼儿鬼有个生满浓疮的屁股。
她当时吓得差点把嘴里的异国混血吐出来,可终究教阅历压制住了心中的嫌恶与恐惧,谄笑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
她没什么主意,唯独凭借胸中一股熄灭就再难复燃的求生之火。
“去山里。”
有个年轻的女人突然开口讲话。
她年轻,脑子灵活,也被这世道捆得不算太紧。
“去山里,翻了顶子就到西村了。我们走上两天两夜还不至于饿死渴死。一路求讨…我还记着昨儿那伙叛…”停了片刻:“…那伙山匪讲了一句,恐怕是从大路离开,又绕了个圈,走山路逃…”
她黑眸闪亮,在被众人凝视时有着年轻姑娘般的羞赧。可当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了身份,我们就加入他们。”
妇女们一片哗然。
“昏了!昏了!”
“叛逆…那可是要杀头的!”
妇女们七嘴八舌,唯独统一的就是,声音都轻如蛾蝶扇翅。
“现在是不要杀头,”断掌妇女冷声:“咋?坐上一宿,就能有活路?”
她们不说话了。
“跑得过法术吗?”
又有人问。
手脚是松了,可谁能逃过这些挥手断树、一跃数十尺的术师?
刚热乎起来的火堆瞬间冷了。
断掌妇女咬了咬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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