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太史令等人被竹简与积攒了不知多少年、扬起的尘埃淹没,把嬴政呛得连退三步,咳嗽中他忽然又想起了后世随手取用、洁白轻便的“纸”。
不知那“纸”是如何制成的,是否昂贵?
但那“纸”瞧着脆弱柔软、一撕即破,嬴政又担忧会难以长年存储……不过此事倒不算太急,回头得了机遇,便好好问上一问。
茶、棉花、一年三熟的土壤,嬴政心中默记。
粮食、温暖与能够令黔首不知疲倦的工作的茶叶,这都是能为大秦带来福祉之物啊。
嬴政望着在竹简堆里扑腾的太史令,思绪渐渐飘远。
等了一会儿,嬴政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便又回去批阅奏疏,而太史令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奋斗,总算在标注着年号与上奏人的一堆竹简中摸出了一卷已经被蛀得绳子都松散、竹片发黄的李冰的奏疏。
太史令打着一连串喷嚏,花白的胡须上都沾满了尘土,连忙穿过长廊要进献给陛下。
嬴政此时已经回到殿中继续批阅奏疏,因夜深困倦,还叫夏无且熬了“茶汤”来,这碗茶汤里还被“揣测陛下深夜想要提神醒脑”的夏无且无师自通地加了人参、远志、安息、连翘……等等“提神”中药材。
于是嬴政喝着愈发觉着自己像在喝药,一碗下去苦得脸皱成了一团,不由大为困惑:这茶究竟有什么好喝的?日后竟能如此风靡?还能交换马匹?
他将信将疑地给自己灌了碗中药茶汤,果然精神了些,正要抖擞地继续处理国事,忽而又想到林菱的“新时代牛马论”,捧着竹简的手不免僵了僵。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也是一头“自费牛马”?
不过还好,大秦是他的天下,他为自己做牛马总比后人为什么“狗领导”、“狗老板”做牛马的好,通过与后人比惨,嬴政顺利安慰了自己,同时,他也接到了太史令递进来的奏疏,连忙接过手中翻阅。
一看便什么牛马茶叶都抛诸脑后,大喜过望:李冰父子担任蜀郡太守期间不仅仅治水有功,他们还征民夫烧崖劈山,成功开辟了“西南夷道”!与仙迹所言的“蜀身毒道”是殊途同归:李冰父子是沿岷江道南下至宜宾—昭通一曲靖一昆明一楚雄一大理一永昌一腾冲一古永一掸国(缅甸)一最后抵达身毒(印度)。
嬴政难免又生出一些不平来:盐铁专营、西南夷道分明都是我大秦便已做过的,但后世却都将功劳给了那汉武帝。
但……如今这条通道却不在嬴政的掌控中。李冰父子死后,这条通道似乎也被人遗忘了,又因六国征战不休,传驿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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