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出来的,随着皇帝对雪轻裘强烈的占有欲而来的,是他对他前所未有的纵容。
他可以不下跪,不称陛下,不将皇帝放在眼里。
他定人生死,左右朝堂,可以让皇帝冲冠一怒,兵行千里。
如果单凭这点而论,雪轻裘是绝对有理由爱上皇帝的。
“殇夙鸾说,你识人度势,有过人之能。你不妨猜猜看。”雪轻裘笑容如昔,称着如雪的容颜,细细看去,隐隐让人生起一种心凉。
“既然不全都是爱,也不全都是恨,那么,是爱恨交织?”我试探地说,自己也觉得,这句话问得很蠢。
果然,雪轻裘弯起一抹如月的笑意,连他素来冷漠的眼中也带了少许,“你爱过人吗?”
我哑然,顿感有些拘谨,脸颊不知怎么的有点发烫。
“说来,朝廷政事,我或者不如你。但是后宫之事,男女之事,****之事,我懂得要比你多得多了。”雪轻裘端起茶杯,用杯盖撇了几下茶叶,正想喝的时候,突然手一抖,将茶杯打翻在地。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还来不及问他怎么了,就见大堂内呼啦一下出现数名黑衣禁卫。
雪轻裘脸色雪白,左手紧紧握着犹自发抖不止的右手,一丝细细的血痕沿着他细瘦的小臂流了下来,流过他玉雕的手,一滴滴落在地上。
而他仅仅是拧了眉,淡淡低喝:“下去!”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又忽地消失不见。
我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拉开,挽起他的袖子,不觉微微吸了口气,“我去找人端盆干净的水,还有干净的布。”
他的手臂内侧,细密地布满了伤痕,什么种类的都有。但是一道自外下向内上斜斜挑起的伤痕分外醒目,伤口又深又长,血肉还很鲜活,没有经过包扎,经过刚才的施力,伤口扯裂,正从血痂中流出鲜红的血。
这分明是刚刚划破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没事。”雪轻裘淡淡地,想要挥开我的手。
我小心地握紧了他的胳膊,严肃道:“我虽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但这点日行一善的事,我有时还是会做两件的。”
“如果你真的想日行一善,就更不该帮我。”雪轻裘垂了眉,慢慢道:“我若是被别人包扎了伤口,回去他不知道又要想些什么,到时,我只会伤得更重。”
这句话让我的心微微一痛,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不在乎,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伤害。
“你为什么要划伤自己?”我松了手,但是仍开口问道。
“你如何知道,是我自己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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