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发颤,其中一人着急问道:“使相这是作甚?”
“嗯?”裴休佯装不解,皱眉道:
“不是诸位承担罪刑,以此推举朱使君为首功吗?”
“什么罪刑?”
“对啊,我们不是一起杀的王守文和吴煨吗?”
“使相不封赏我们也就罢了,为何要让我等承担罪刑?”
“我?”面对诸将指责,裴休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随后拿出一封书信道:
“这不是诸位所说的吗?”
书信被兵卒传给诸将,尽管诸将中识字的并不多,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识字的。
将书信接过后,他们这才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朱淮在投降书上做了手脚,将造反的罪名都推到了他们头上,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之人。
正因如此,朱淮才得到了使君的官位,而他们不仅什么都没有,还要被论罪流放黔中。
得知情况,众人纷纷喊冤:
“使相,我等届是被叛军裹挟,不得已参军的。”
“没错,反倒是这朱淮才是主动投军,并在河中骗杀官军!”
“使相明鉴啊!”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裴休也从原本的不明所以,变成了勃然大怒。
“混账!这朱淮竟然欺瞒我等,着实可恶!”
他掀翻桌案,怒骂过后,脸色又变得踌躇,眉头紧皱道:
“可是请表已经发往长安,这……”
“使相!”
诸将闻言纷纷跪下作揖:“请使相救我等一命啊!”
见状,裴休迟疑后叹气道:“老夫也无可奈何,诸位……这……唉!”
诸将瞧他这般模样,顿时心凉了半截。
“使相,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忽的,站在裴休身后的一名儒生站了出来,看其地位,应该是裴休麾下幕僚。
诸将闻言,眼睛闪过精光,期盼看向他。
裴休闻言也是错愕道:“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幕僚停顿片刻,紧接着扫视几位将领,末了才道:“死无对证!”
“这……这是什么说法?”
几名将领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幕僚无奈,只能解释道:
“诸位只需要统一证词,言朱淮是作乱元凶之一,准备诈降突围,随后被诸位镇压,如此便能解释前番请表了。”
“不仅如此,诸位也能洗刷冤屈,甚至能得到官职……”
相比较前面那句话,后面这句话更让几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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