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清白,就连刘邦自己都心生动摇,认为和亲不可取了。
自己深思熟虑数日,自觉乃是万无一失之策,然而今天有人告诉他,和亲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不管是提出和亲之人还是同意和亲都是祸国殃民的罪人,让刘邦有种脸皮被人剥下来踩个稀巴烂的感觉。
非常痛也非常耻辱!
他的心情会好才怪。
樊伉早有预感会得罪刘邦,所以内心十分平静。
“拜见陛下。”
刘邦本想多晾他一会,让他反省自己为人臣子的态度问题,然而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怒气,尽量语气平静地朝樊伉道:“免礼。”
樊伉便规矩地直起身,立在一旁。
刘邦冷笑一声,忍不住讽刺道:“怎么?这个时候倒是挺懂规矩了?方才在殿上不是挺威风的吗?就连素来巧言善辩的建信侯都被你驳斥得哑口无言!朕竟是小看了你!”
樊伉道:“臣只是实话实说,陛下召朝臣商议匈奴之事,建信侯主张和亲,臣认为不妥,若是不言则事陛下不忠,因此不敢隐瞒。”
刘邦道:“皇后常言你年幼聪慧,聪慧没看出来,喙长三尺倒是真的。”
樊伉低头道,“臣向来嘴拙,陛下谬赞了。”
刘邦被他气笑了:“若你还叫嘴拙,我看这天下再无巧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