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诸如蝇营狗苟之事就莫要放在金殿之上来说了。”
确实樊伉给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的那些奇技yin巧还有行商手段,这让向来以儒生自诩的刘敬甚为不齿,因此言语之间颇有轻视之意。
刘盈素来与樊伉亲厚,见樊伉在金殿之上被刘敬指着鼻子骂,忍不住上前为他辩解。
“建信侯此言差矣!兴平侯所造纸张水车所育红薯哪一样不是于国于民有大利的东西?若是连造纸术还有培育出亩产十石作物的手段也只能算作蝇营狗苟之事,那孤不知在建信侯眼中究竟什么才能称为国之大事。”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萧何张良等人的赞同:“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兴平侯素有大才,陛下不妨听听他所言。”
刘邦看着跳出来的刘盈眉头一皱,有些嫌他多事,然则还是颇给萧何面子,于是勉强道:“兴平侯你有何话要说?”
樊伉再次对着刘邦躬身一礼,回道:“建信侯认为和亲便能令我大汉长治久安驯化匈奴,恕臣不敢苟同,愿与建信侯辩个明白。”
说罢也不管刘邦如何反应,转身平静地直视刘敬,开口道:”建信侯既然提议和亲,敢问建信侯打算让哪一位公主嫁往匈奴?“
刘敬没料到樊伉一个毛头小儿居然敢当面质问于他,不由微愣道:”如今我大汉只有一位公主,那自然是让鲁元公主前去和亲了。若是选用其他宗室女子只怕冒顿未必肯尊敬亲近,反而不美。"
樊伉顿时怒上心头,指着刘敬骂道:“你也知道我大汉王室只有一位公主,且已为赵后。你一力主张让鲁元公主和亲,让陛下夺妻另嫁,于公主而言乃是不慈,于臣下而言乃是不仁不义,你煞费苦心非要陷陛下于不慈不仁不义境地,居心何在?!”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刘敬连忙跪伏于地:“陛下,臣一心只想消弭我大汉边境危机,绝于此意。”
樊伉看着他,语气冷漠:“听闻建信侯膝下亦有一女,既然建信侯一心想以和亲平息战事,不如让你的女儿也充作女官,随公主一同嫁往匈奴如何?”
“这……”刘敬道,“小女早已嫁人,无法相伴公主——”
说一出口,刘敬便知要糟,正要想办法挽回,却被樊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