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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鼻子里冷哼一声,依然不肯搭理他。
“舅舅——”樊伉拉长了音调,只差没有撒娇卖萌。
吕泽被他烦不过了,手一伸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顿时脸色都绿了,张口就想吐。
“别吐别吐——”关键时刻,樊伉眼疾手快,抓着桌上的帕子一把捂着吕泽的嘴。
吕泽吃惊之下,一口水全咽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在黄莲水里泡过一般,那滋味就别提了,直朝他翻白眼。
“放开!”吕泽一把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怒道,“几时学得这样顽皮,连舅舅也敢捉弄?”说着就要去拿水漱口。
“一碗黄莲水,清热降火的。”樊伉讪讪地递了一碗水过去。
吕泽接了过来,正要漱口,忽然脸色一变,手上一松,水碗咣啷一声掉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舅舅?!”樊伉大惊失色,转身就要去唤人。
“不要声张。”吕泽惨着脸捂着腹部,脸上冷汗直冒:“扶我去茅厕……”
樊伉连忙起身去扶他,吕泽脸色憋得青紫,樊伉觉得不太妙,目光一扫,看到靠墙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木桶,也不管是用来干什么的,拿了过来,往屏风后一放,顺手往吕泽手里塞了两张厕纸。
吕泽的表情简直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屏风后,方才咬牙切齿地吼道:“去外面罚站去!”
樊伉自知理亏,再说他也没有围观别人出恭的恶习,乖乖地出门站岗去了。
禹肇练完兵,过来向吕泽汇报,见樊伉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院子里面对着墙壁罚站,不由奇道:“兴平侯这是做甚?”
樊伉哭丧着脸说:“舅舅生我气,把我赶了出来罚站呢!”
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最近吃了不少樊伉带过来的rou干,而且即将睡上樊伉指点匠工们建的火榻的禹肇对樊伉还是非常爱护的。
一听将军居然如此狠得下心,让樊伉罚站,禹肇顿时义愤填庸,跟着一起数落大将军:“将军也太严厉了,天气这么冷,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让兴平侯在外面罚站受冻啊!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站一会冻不坏的,你看我穿了毛裘。”樊伉一派天真地指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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