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珲沉默了。
他想了很多樊伉此来的目的,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这位新封的兴平侯居然真的是来种地的。
这不科学!
胥珲态度谨慎,樊伉利诱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
“兴平侯远道而来,想必已是十分困乏,不若在府中稍事歇息,其他的事稍后再议。”
“那就劳烦胥公了。”樊伉依旧笑眯眯地道。
胥珲说完,便吩咐仆,为樊伉接风洗尘。
樊伉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吃了一顿简单的饭食,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樊伉便在胥珲为他安排的房间睡下了。
向来以樊伉的贴身护卫自居的无名,自是坚持和他同寝。
亲自领着樊伉到歇息的客室,胥珲扫视一遍屋内,确定没有任务遗漏的时候,意味深长地道:“寒舍简陋,还望兴平侯毋要嫌弃,暂且安歇一晚,珲先告退。”
直到胥珲离开,无名才面带薄怒,不满地道:“郎君好意提拔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因为他们不了解嘛!说不定胥珲还以为我闹着玩的,就算他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也要找人商量一下,不会轻易自作主张的。”樊伉心态还是挺好的,并不觉得胥珲的反应有多失礼,反而觉得胥珲这样的行为才是正常反应。
若是胥珲真因为他的三两句话和两张纸上写的不知道真假的内容,就贸贸然地下决定,将治下数万百姓一年的生计交于他手,他才会觉得失望。
大约是交通不便,还有匠人敝帚自珍的原因,风靡于长安和栎阳的火榻,此时却还未曾传入舞阳县,自然胥珲的府中是没有炕的,只有冷冰冰的木榻。
无名抖开被子,皱了皱眉头。
被子是半旧的,虽然浆洗得很干净,但仍掩盖不了这是一床别人使用过后的被子,而且也太薄了。
气候如此寒冷,居然只有这么一床薄薄的被子,郎君如何抵抗得住。
“郎君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太冷了。”
“好啊。”樊伉飞快地跳上榻,哆哆嗦嗦地钻进被子里,连声大叫,“好冷好冷,无名兄快进来。”
无名揭开被子,坐上去,把自己的被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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