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她们还在这吵什么。
吕雉心中有如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定定地看着樊伉,道:“你将此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来。”
樊伉无法,只得将那日的情形再细说一遍,才开了个头,就被吕雉打断:“你如何用这烧酒救治那个贱奴,以及之后贱奴伤口的变化半点都不要遗漏地告诉我。”
樊伉便改口,将如何给他清洗缝合伤口,病情又如何反复,最后如何退烧,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事说了一遍。
刘盈听得睁圆了双眼,末了用一种全新的钦佩的眼神看着樊伉,说:“伉儿你好厉害,死人都能救活。”
吕雉皱眉,说:“阿盈休要多话。”
刘盈闭口不言,但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樊伉的敬佩之情。
“你所言可是属实?”吕雉冷声问他。
樊伉道:“伉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姨母,此事郑侍医也知道,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救治者的身份。”
他是怕吕雉心气难平,迁怒到给人疗伤的郑侍医身上。
吕雉“嗤”了一声,淡嘲道:“你不用这么急着给人开脱,我还不至于蛮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樊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在吕雉只讥讽了这么一句,并没有与他认真计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难怪前两日萧丞相曾神神秘秘地提及,他新获了一个法子,若能成功,能保出征的将士们减少伤亡,却没有明言到底是什么法子,想必就是你给他的这个酒精清创法。”
樊伉道:“萧丞相和栎阳内史杜恬确实知道烧酒清创法的事,我还送了一份烧酒清创法的方子给萧丞相。”
吕雉眉头皱得更紧了,不一会儿又舒展开来。
樊伉看她的表情,知道吕雉对萧何没有及时把烧酒清创法的事告诉她的事有意见。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何为人素来谨慎,烧酒清创法一事事关重大,如果没有亲眼见证,证实烧酒在外伤上的作用,估计他是不会朝外透露半个字的。
显然吕雉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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