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樊伉无比希望自己能懂医,哪怕不懂医,身边有点消炎的药也行,再不济,有一瓶云南白药也能派上用场,可惜他什么都没有。
该怎么办呢?
樊伉蹲下来,忍着恶心呕吐的**,认真地看了看他的伤口。发现他的身体上几乎全是伤痕,有些是旧伤,有些是新伤,看着像是长时间被人刑求凌虐过似的。
手臂上的那道伤口就是新添上的,大约是气温低,还没有感染,不过若是真被那个庸医用烧红的刀子烫一回,那就很难说了,不感染伤口都要化脓恶化了。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法子——”他皱眉思索着,说,“不过我也没有用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无名一听,断然道:“郎君有什么法子就用罢,横竖放着不管他也活不下了。”
仿佛是听到他的话一般,原本气息奄奄的人,突然动了动,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像狼一般的眼睛,锐利又凶狠,却在看到樊伉的那一刹那,眼里的狠色褪云,取而代之的是骤然的亮光,然而那眼里的亮光很快就暗淡下去,人也重新陷入昏迷。
这求生欲望真强啊!
樊伉感慨着,越发觉得这个年代的人了不起,被折磨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有崩溃,也是个狠人。
无名眉头一皱,目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两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根骨不错。”
可惜了受了这样重的伤,就算救回来了,身体也会很虚,不然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樊伉见状,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去把我带回来的头锅酒拿一坛来,还有干净的麻布,针和丝线。”他头也不抬,吩咐道,“针和丝线要在煮沸的盐水里浸烫。”
“还要有盐水,就是上次我上次用蒸馏过的水和提炼过后的盐兑的盐水,拿一罐来。”
酒?盐水?
郎君现在就要用盐和酒清洗伤口吗?
所有人顿时精神一振,皆目光炯炯地看着樊伉,那个被樊伉呵斥过的老侍医不服气地看着他,就想看看兴平侯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那么有本事,还是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黄口小儿。
乘光应了一声,几乎是用飞来又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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