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疼痛随着她的指甲一寸一寸刺进他的体内,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经脉,每一寸血rou,都在无止境的哀号。
就在关键时刻,木鱼的敲击声在夜中响起了,一声梵唱过后,女鬼瞬间消失无踪,他也神智不清了好几个月。
?后来我的眼睛被封了起来,从此再也没见过鬼。若不是周围人始终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几乎要以为那是我做的一场恶梦。?
?那和我有何关係??田晓晓的口气从一开始的讶异渐渐恢復平静,天底下新娘打扮的女鬼多了,没准他压根就认错了鬼。
萧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语调急促了起来,?那间房子!我记得那间房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若你说得是真,张嫣死前曾经去过的那间鬼宅,恐怕就是我祖母乡下的老宅。?
?你祖母,?田晓晓脑中灵光一闪,彷彿抓到了关键,?你祖母……姓什么??
?刘,?萧琰想了想肯定地道:?我祖母姓刘,从前是当地望族,那房子本是他们家祖宅,后来刘氏一族人丁凋零,那宅子就成了我祖母继承的遗產。?
他的话如平地一声雷,惊得田晓晓心头一颤,忽然她感到一阵冰凉滑过颈侧,随即病房厕所内镜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互望一眼,屏住呼吸悄悄朝厕所门口走去,只见原本平滑的镜面像被人砸过一般,如蜘蛛网般的裂痕佈满镜面,纵横交织的裂纹彷彿将镜子分割成成千上百块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是一个穿着红色囍服的鬼新娘。
千百个?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面色狰狞。
萧琰驀地摀住胸口露出痛苦的神色,那里存留着几个恐怖的疤痕,拉扯得周围肌肤都有些变形,是女鬼曾经留下的痕跡,而此时早已痊癒的伤口竟又裂了开来,鲜血再次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