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分别。
没有课的时候,我工作,赶作业,他就支着脑袋,在床边的书桌前翻着英语资料,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等级考试。他快速地对照答案,铅笔在做完的试卷上打着勾,偶尔停下来,查阅一下解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总会偷偷看他的样子。
实际上没有人质疑我暂住的正当性,甚至阿真都没有问过我奇怪的话。但我仍感觉自己和秘密一起被绑在空中,像坐跳楼机那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担心自己被它出卖,甩出安全区域。
周远洋比我更自然,面对伍煒时一如惯常,彷彿在他室友不在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
不过那晚伍煒走后,我们躺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说到底周远洋有一些心不在焉,就像他生日那天,突然遇到高中时期的老朋友一样,我相信所有来自外界的压力都会在他心上留下划痕。
周远洋是个聪颖又坚毅的人,成长在他人对他的期待之中,而他的优秀也从来没有叫别人失望。只是这样造成了他会更在乎别人的看法。而这种在乎,甚至影响到了他要如何做决定。
面对亲友,我想他比我地内心更矛盾纠结。
我们半靠着枕头,投影机放着电影。总是这样,他随手打开一部,从一个随意的点开始播放。有时很累了,我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所以很多电影我都不知道结局。
那天播放的是没有字幕的「迷失东京」。
好在台词不多,我理解地不算费力。我们搭着半条被子,盯着神情烦躁的男主角在凌晨4点20分依旧清醒。
年轻的johansson美的像一隻丰润的玉。不过那天我们才看了十几分鐘,电影的画面突然被掐断,插入了一场演唱会。唱歌的仍是日本人,我还以为是电影里的情节——难道是导演的拍摄手法吗?
周远洋坐起来,拿起遥控快进,但发现后面的影片全部是音乐现场的录製。
「这是什么啊。」
我们不认识那个唱歌的男人,也没听过那些歌。那人剪着并不时髦的短发,穿着一身暗色西装,与其说看起来像个歌手,不如说他更像个上班族。
「看起来像八零年代的演唱现场。」
周远洋切了切画面,他认为是某人把录影带清除,录製了演唱会,又不知道怎么让数位版本流传到了网上。
也许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歌声清澈又嘹亮,我们两人都陷入无言,静静地听了起来。那男人的表现并不像他的声音那么控制自如,除了害羞躲闪的眼神之外,他没有太多面部表情,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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