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此时此刻确实存在在柳咏诗面前,下一刻、下个小时或明天,就会化作流星,飞向她无法前往的远方。
明知很可能抓不住,还是会忍不住向对方靠近——也许,灿烂的事物过于容易着迷,才让她忘却顾忌。
柳咏诗试图学阿虎砸玻璃,酒瓶碎裂时,自己似乎也產生了缝隙。
小小的,足以窥见外头。似乎有那么点明白了,但每当她回头看见阿虎,却又知道自己其实不明白。
「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我欸」不经意的话语稍微唤回了魂,阿虎掂量手中的酒瓶,没有再丢出去。
柳咏诗笑出声,在阿虎眼里她是很自我的人吗?
「你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帅喔。」
「啊?你损我。」
阿虎齜着牙摆出生气的脸,快步走着追赶跳上脚踏车的柳咏诗。
没有意义、没有目的,在宽裕的时光中蹉跎。荒野上的小马不必担心明天该怎么过,也不去烦恼未来——毕竟那些无趣的事,比没有意义本身更加空虚。
天色开始昏黄时,依旧是阿虎踩着踏板,脚踏车穿过陌生的街道,柳咏诗比向哪,阿虎便往哪去,用力蹬下踏板,龙头有点歪斜。
「这里就好。」柳咏诗拉了拉阿虎衣襬,从后座跳下来。从这里开始,阿虎家和柳咏诗家便是两个方向了。
「客气啥?我送你到家门口啦。」
「不用了。」柳咏诗想了想,「这样你回家太远。」
「又不麻烦。」
柳咏诗扶上车把,从阿虎手中接过脚踏车,小小手掌意外的有力。其实她家跟阿虎家不远,公车路线也能到。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柳咏诗还不知道。
柳咏诗弯弯嘴角,「学校见吧。」
阿虎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咧嘴露出爽朗的笑容。阿虎举起手臂挥了挥,动作外放自如。
「后天见,去不去学校再说。」
不去学校对阿虎来说,除了会被舅舅骂以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困扰了。
读书她读不来,去学校又常常被浩克骂,在班上是有几个朋友,但李子跟他们比较相处得来,有时放学大家揪去玩,阿虎也觉得没什么乐趣。
她倒是乐于在下课的十分鐘里,偶尔急急地跑下楼,找柳咏诗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上课鐘响了再慢慢晃回去。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她断断续续见到的柳咏诗,也脱下了便服外套,换上校服短袖。
季节转换的忽冷忽热再也阻碍不了阿虎准时上学,出勤率达到了上高中以来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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