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要她忘掉幼时忘掉曲家,屈篱做不到。她忘不了被巷子里的顽劣儿童骂作野种杂碎,忘不了妈妈以泪洗面伤了双目,忘不了家里那张老照片——她几次回去都为此与妈妈争吵——那是母女各持己见不欢而散的祸首。
曲家,花心无情的曲登科,凶狠的曲家老太太,甚至于凑到跟前碍眼、跟她抢差事抢功劳抢女人的曲期年,还有她那个狐狸精生母,她们通通都该死。
这世道没什么值得眷恋,屈篱不为名利所动,只想母亲颐养天年,发誓要见到曲家人都下地狱。她以此为目标活着,忍气吞声二十年。
屈篱自小察言观色,她没将兴奋溢于言表,反问如何补救。
管虞看透了她的虚伪,冷道:“赶快送医!我这就回去请示处长与贾主任。”贾主任是特工办主任,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管虞这套先礼后兵的威逼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了。屈篱拉住她手腕,将唇印在她娇小的耳廓,“你没话对她说么?”
管虞很清楚,在屈篱这疯子面前越是流露对曲期年关切,她越是行事疯癫。不过管虞前来,不为刑讯,只为了亲口讲句话对曲期年。
管虞平静呼吸,回眸多看她一眼,“你我婚约作废,经此一别,两不亏欠。”
她正要逃离,恶魔又萦绕上身,狞笑着逼她交易。
“我还没给我妹妹介绍她嫂子呢。”屈篱笑得猖狂,她环抱管虞,将她曳到自己怀里,与她贴额,耳鬓厮磨。
管虞因为她的话又气又恨。眯眸警告她不要继续挑衅。
屈篱毫不在意,扯着大大的得意笑容,挑她下颌送上一吻。
“啊啊啊!我杀了你,杀了你!”曲期年嗓音沙哑,她陌生的咆哮歇斯底里,使管虞的心揪紧。
管虞不想在人前丢了脸面,特别此人还是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人。她轻轻推开屈篱,轻声低弱道:“先离开这里。”
“好啊夫人,那我们去外面继续……”屈篱捉管虞的手放在自己背后。管虞浑身僵直,忍着恶心没拒绝。屈篱轻轻松松将人拦腰抱起,转身看了眼徒劳挣扎的困兽。
“屈篱,王八蛋,你趁人之危,不得好死……”
完全合起厚重的铁门,里面的咒骂声被堵得无声无息。屈篱将管虞在走廊里放下,见人反悔要走,将女人捉回掌心里,旋身将人压在墙上。
“我喜欢看你的表情。但既然是你与那小杂种最后一面。我不介意让你多亲近她……”
“要将探视窗拉开么?”屈篱恶劣的手已经搭在铁门上方小暗格上。轻轻拉开,足够里外的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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