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朵红莲在突然降临的寂静中同时绽放。
斗拱馆的鲁班锁缺了关键构件,汉娜咬着手电筒趴上横梁:“东北松木做的雀替里会不会藏零件?”她的发绳勾住垂柱,扯落簇灰云似的蜘蛛网,惊现梁上墨书——「1983年维修组藏酒处」。
卢勇用手机扫描榫卯结构,ar还原出当年场景:穿劳动布工装的青年们正往梁间塞玻璃瓶,泡着人参的药酒里沉着枚青铜箭头。汉娜突然指向全息投影边缘:“那个女技术员的工作证!”泛黄证件照竟与碑廊幻影中的女子容貌重合。
展柜里的微缩模型突然自动组装,汉娜的尖叫卡在喉咙——三百个零件拼出的不是大殿,而是他们此刻所在的斗拱馆。当最后一片瓦当归位时,真实建筑的横梁传来闷响,尘封四十年的药酒瓶应声坠落,被卢勇用相机包凌空兜住。
桑树林挂着“养蚕体验”木牌,汉娜的镊子尖在颤抖:“这蚕宝宝比苇海湿地的蜻蜓幼虫还软!”
她没留意桑叶背面趴着只虎斑天牛,鞘翅突然震颤,惊得蚕群昂首吐丝,瞬间在她袖口织出块不规则纱罗。
管理员捧来缫丝机大笑:“这料子够做条手帕!”
汉娜的脚踏板节奏总比卢勇慢半拍,沸水锅里浮出的生丝缠成乱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