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看着如此急切着急的高拱,心里也是一叹。
平时看着那么精明强干的高肃卿,怎么到了裕王的事情上时,就总显得如此着急和慌张?
这样的个性,显然并不是一个高素质官僚应该有的状态。
但没办法,谁让高拱运气好呢?
不仅是裕王府内第一位正式的侍讲先生,而且还深得朱载坖信任,同时在做事行政方面也很有独到的见解和处理手段。
所以,他性格上的那些缺陷,有时候看着就不像是缺陷,而是个性。
可是这种个性是要建立在有人能给兜得住底,有人能给他撑得住场,那才是个性。
如果能帮他兜底撑场的人没了,他还是这样火急火燎的着急性格,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海瑞道:“阁老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现在一切都在朦胧之中,南京不管是距离京师,还是距离王爷和陛下行在所在的安陆,都有千里之遥。”
“而且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天,如果真的有事,肯定是瞒不住的。陛下和王爷还未从安陆回銮,这就足以证明,王爷现在至少还是安全的。”
海瑞的话,也让高拱急躁不安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
鄢懋卿见状,也立刻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海中丞说的是呀。现在都是不清不楚的传说谣言,倘若真有大事,陛下肯定会有准确而又明了的决断。我们在南京等着信就是了。”
高拱看着海瑞,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鄢懋卿。
说实话,高拱一直都没看懂裕王为何会将鄢懋卿给他派过来。
财政上的事情,对于曾经担任过户部侍郎兼任大明联储主席的高拱而言,他自认也是个把好手,根本就不用人辅助这一块的问题。
可是裕王还是将鄢懋卿给派过来了,这就让高拱有些不爽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小情绪。
不过这种不爽和小情绪在平时的时候,高拱也都忍得住。
毕竟鄢懋卿也是朱载坖勾选过来,到南京担任户部尚书的朝廷大员。
所以他不能驳了朱载坖的面子。
但是现在朱载坖的情况晦暗不明,谣言又传的满天飞,高拱的脾气一下子就压不住了。
高拱对着鄢懋卿怒斥道:“你这是何意?让我们等信?等什么信?难道你在盼着王爷有事吗?”
鄢懋卿被高拱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顿时也委屈了起来。
他有心反驳高拱一二,但又慑于高拱的气势,不敢说话。
海瑞坐在他俩中间,看着这个情景,也忍不住的直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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