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四十五年春,纯德山显陵。
朱载坖站在青石铺就的神道上,望着眼前巍峨的显陵,心中百感交集。
春日的阳光洒在陵前的石像生上,那些文臣武将的石像仿佛在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朱翊的头,目光之中尽显慈爱之色。
朱翊感受着朱载坖的慈爱目光,心里尘封已久的枷锁,在这一刻也开始松动了起来,他红着眼眶,也终于像一个会委屈,会难过的可怜孩子。
朱载坖轻轻道:“以后,一切都有爹在。”
朱翊红着眼睛憋着眼泪,重重的点着头。
自从朱载坖的原配正妃李氏因病而薨之后,朱翊就一直心有枷锁,不得舒展,虽然他看似很懂事。
但能理解他为何如此的懂事的朱载坖,却是满满的心疼。
朱翊才十岁多些的年纪,正是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好奇的年纪,也正是一个好动的年龄,但却因为丧母之故,变得沉默懂事,朱载坖岂能不心疼?
所以他这次就趁着陪嘉靖皇帝一同南巡安陆的机会,想要解开朱翊心中的枷锁。
现在看着朱翊终于放松下来的神态,朱载坖的内心也油然的升起一股欣慰感慨之情。
“爹,这就是皇曾祖的陵寝吗?“朱翊仰起头,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显陵神道上格外清晰。
这座陵墓早在正德十四年,兴王朱佑杬薨逝当年,就开始修建了,到了第二年四月朱佑杬才葬于此。
本来按照正常轨迹,这座陵寝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在正德十六年的时候,无嗣的正德皇帝驾崩了。
按照当年太祖皇帝定下的“兄终弟及”祖训,此刻血脉关系最接近帝系的朱厚熜就浮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朱厚熜是正德皇帝的堂弟,是孝宗弘治皇帝的侄子,是宪宗成化皇帝的亲孙子,也是袭封其父兴王之爵的尊贵藩王。
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六,这是正德皇帝驾崩的第三天。
朝廷遣太监谷大用、韦彬、张锦、大学士梁储、定国公徐光祚、驸马都尉崔元、礼部尚书毛澄奉内阁拟定的武宗遗诏前往安陆兴王邸迎立年仅十四五岁的兴王朱厚熜入京为嗣。
从那一刻,已经死去了近两年的兴献王,也终于走上了人生第一大运,他的陵墓在嘉靖皇帝的一再坚持和要求下,硬生生的修建了四十七年之久!
朱载坖轻轻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走在前方的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今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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