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但偏偏它是从德书里冒出来的，那就奇怪了。

神女边怀疑瑶皇，边试图唤醒柳瑶。

黄泉道里的忘川法还是有用的。

柳瑶被唤醒了一丝意识。

她在心中道：“神女.我.”

神女叹道：“放弃从德书，放弃那天命，你还有机会摆脱天命傀儡的身份。”

“即便彻底融合天命，别人杀了你也会获得完整天命的！”

柳瑶身为天外之人，知晓这类陷阱，便强行靠那丝意念进行挣扎。

片刻后，她从天命的影响下挣脱了出来。

随后，柳瑶将从德书从仙庭内取出，内心不断拒绝天命融身，体内朦朦不可视的天命又被逼回了书中，然后柳瑶将它远远抛在了地上。

“呼！”柳瑶从那种感觉中摆脱出来，仿佛缺水的鱼张开嘴急剧喘气。

就在这时，天上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

柳瑶抬头看去，那人招手拾起从德书，满脸漠然道：“天命当归天道啊！”

什么天道？

柳瑶还在发懵，就见况五将从德书往仙庭当中塞去。

不知从哪里来的大蓬灰气缠裹在从德书上，试图阻止况五将天命融进己身。

一个个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有这么个鬼东西？”

“天意要是有了匹配的道途，那别人还玩什么？”

“不行，不行，得让天命落到孟小子手里，再不济也得是柳小子。”

这些灰气不是魂狱中老鬼又是什么。

祂们没有肉身，但脱出魂狱后又有力量能够阻止况五的动作，很显然是调用了活着时的力量。

况五目视灰气，眼中冷意更甚。

“你们不过是些古老之人的记忆，也敢阻我！”

陆老鬼呵笑出声：“我们是阻不了你，但神人可以啊！”

况五闻言皱眉。

他搭乘神人的天宫之上来到这条线，本就是感悟到天意对自己的启示，察觉这条线上有诸多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于是他便来了。

哪怕是天道也无法穿通时间线的，恰巧那群神人搞出了跨时间线的手段，况五借了个道。

此时若不趁着天宫之上还未融落时得到天命，等神人腾出手来，他这个天道云仙也难面对加强版神人的围攻。

但反过来，一旦天命加身，天道在手，加上天意垂青，况五便能慑服那三千神人，从此大荒就是他这个天意行走的大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