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给他写诗的念头压下去,少年不懂浪漫,但他的父亲极度追求浪漫,家里的庄园里时不时上演傀儡们排练的戏剧,少年婴儿时期就被放在台下观看,热情奔放的男主角在无人的夜晚偷溜到女主角家的楼下,在有窗户的墙角为她歌颂充斥爱和欲的诗。
诗里总是提到女主角带着香味的长发,洁白如雪的皮肤和天上明月一样的眼睛,那些傀儡的确漂亮,但眼神空洞,少年以前从来不信戏剧台词的真实性,现在看进柏诗的眼睛里,突然发现星星的确能坠落在心上。
握住柏诗手腕的触感令他感到一阵奇异的别扭,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也让人难以理解,他于是立即又被烫到似得甩开了,柏诗没接他的话,要想拥有谈话的主动权,略过对方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一步。
她接着问他:“鞠躬要把腰弯道哪里才算诚心诚意呀?”
她朝他笑,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将那些赞美的台词具象化:“你能做给我看看吗?”
于是明明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少年还是骂骂咧咧地往后退了一步,胸膛慢慢弯下去,宽敞的领口下坠,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稍微弯弯腰不就行了……纠结这里的细节干嘛?最重要的又不是这些。”
柏诗有点憋不住笑,但还是把戏演完,哄着他:“怎么道歉呢?你给我个模板嘛,我跟着学。”
少年抬头,神情不悦,“你这个人……”看见她后又好像忘了要说什么,他还微微弯着腰,仰视柏诗的时候觉得她这个角度也好漂亮,微微扬起的眉毛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充满灵气。
她的精神体会是狐狸吗?
因为某个损友的原因他不是很喜欢狐狸,但如果是眼前这只,好像也不那么讨厌。
“然后呢,”柏诗问,“你该怎么说?”
少年条件反射地张口:“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毫无感情全是肌肉记忆,说完了一抬头,发现柏诗变了神色,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弯起的嘴角渐渐抿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没关系。”
好像刚刚没在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而是屈尊降贵地等他道歉,轻飘飘地宽恕他然后转身想走。
少年目瞪口呆,见她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身体比脑子先动,跑过去又要拉柏诗胳膊,却被人突然揪住马尾扯到了地上。
他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响,也没忍着,失声痛呼,柏诗听见声音回头,发现杨子午已经回来了,少年坐在地上皱着脸,他就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拍了拍手。
像是感受到柏诗的视线,他抬头,朝她扬起一个安抚的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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