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阿囡拼命挣扎,可醉汉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扣住她。
他的脸凑近,酒气扑面而来,眼神浑浊而狰狞。
“小丫头,还挺倔……”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阿囡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朝醉汉的脸上抓去。
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啊!”醉汉吃痛,松开了手,捂住脸骂了一句脏话。
下一刻,可怜的小女孩眼睁睁看着醉汉抡起酒瓶子就朝着她的脑袋打来。
这时,突然有道黑影飞一般地从阿囡身前掠过。
来人伸手戳中醉汉虎口,酒瓶脱手应声而碎。
又反手手刀砍在醉汉后颈,动作干净得像药铺伙计切甘草。
那醉汉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地。
“没事了。”声音清润如春茶。
阿囡正要道谢,却见那人转过身来。
巷口外的霓虹灯招牌恰在此时亮起,将那张苍白的脸照得半明半暗——
眼下两团青影像是熬了十宿,唇角却噙着温和的笑,看上去别提多么的诡异。
“阿囡?”年轻男人抚平西装袖口的褶皱,声音温和得像春日的溪水,“我送你回家。”
阿囡正要点头,忽然发现那声音变了——从清润的男声变成了尖细的女声,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般刺耳。
“是……是你……?”阿囡的声音颤抖着,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没错,是我!”那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像是夜枭的啼叫。
月光下,他的脸开始扭曲,皮肤像蜡一样融化,露出底下另一张苍白的面孔——
那是个女人的脸。
很漂亮,眼角有一颗泪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这张脸,阿囡太熟悉了,数次都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以至于每次都是被这张脸吓醒。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出现在这里,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阿囡踉跄着倒退两步,手中的牛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刻,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放心,不会很痛的。”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着,匕首朝着阿囡的胸口狠狠地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