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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我不是奚玄。”
这一句话,时隔多年,第二次对她说。
“我知道,早知道。”
周燕纾低声说,听到怀里人怅然又迷茫,痴痴的,“那我又是谁呢?”
是啊,她又是谁呢?
是多久多彻底的伪装,多不堪的过去,让她连自己的过去都颠倒混乱了。
“不重要,你想要成为谁都可以。”
“身份取决于地位。”
“已经快过去了。”
奚玄,或者说现在的罗非白低下头,听到外面在下雨,儋州百官还在这个府邸里。
她们却介入了多年前帝国的秘事。
但过去了吗?
窗户,风吹雨打,竹影绿意斑驳憔悴,雨丝落在窗户上。
是啊,下雨了,没有火了。
可是老太太走的那天也下雨了。
又冷又热的,她这一生。
“怎么觉得每一天,都那么漫长。”
她喃喃问。
“像极了那个老头子每天都在跪祠堂,他怎么熬下来的?”
周燕纾说:“也可能是跪太久了,起不来,所以索性一直跪着。”
罗非白笑,没了往日身份,她跟这个曾经的未婚妻反而能戏谑调侃过往了吗?
“现在想来,我毒杀他那天,老太太可能就在暗室那里,瞧见了。”
“她倒是什么都不说。”
“奚家一宅子,也就俩老的段数如此高,别的那些真真一窝天真无邪的菜岔子,笨得很,那老二被我赶走时,还在骂骂咧咧....还说不该趁我病重时给我摘李子送李子,狼心狗肺....”
“那李子酸得我以前村子里的狗都不吃,老太太那样慈和的人都嫌弃。”
她絮絮叨叨说着,有点回光返照回忆过往。
可能这些,这些年她单独是不敢自语的。
又憋着太久。
周燕纾笑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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