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郑朝宗一拍桌子,“我正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咱先生身为延安府魁首,本应坐镇中枢,运筹帷幄,把控大局。
可每次遇上这种大仗,都要亲自率领精锐孤军深入突袭,这一次又抢了我的活,亲自带着两万精锐突袭同州去了,你说这不是胡闹嘛!”
平子澄微微一愣随机笑了起来,道:“海夫,先生向来行事谨慎,此番想必另有深意。
同州作为关中北部的重要屏障,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先生或许是认为此事关乎全局,非得亲自指挥不可。”
郑朝宗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即便如此,也不该以身犯险!
他是咱们延安府的主心骨,要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况且,他这一去,延安府这边谁来主持大局?
诸多军政事务,堆积如山,难道都要落到你我头上?”
说着,郑朝宗站起身,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咱们追随先生,是想成就一番大业。
可要是他连自身安危都不顾,又如何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真正的人君,应当稳坐中军帐,调兵遣将,而不是像个愣头青一样,冲锋陷阵!”
平子澄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海夫慎言,先生平日里对我们恩重如山,为了延安府的发展,更是殚精竭虑。
此次出征,乃是因为突袭同州极为关键,关系到整个战役的成败,因此先生这才会亲自出手。
至于政务自然有守真兄、静宁兄他们统筹,倒是无需担心。”
“极为关键?还能关键过先生的性命?”
郑朝宗停下脚步,双手叉腰,“若因此丢了性命,还谈何关键!
我看先生就是太心急了,想速战速决拿下同州,进而夺取长安。
但他有没有想过,一旦他出事,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平子澄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因为自己不能突袭同州而愤愤不平吧?”
郑朝宗闻言恼羞成怒,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平子澄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所以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郑朝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