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他忽而有些恍惚起来。
他曾担任鄜延路经略使,他知道以前的延安府是什么样子的。
彼时的延安府,因为常年处于战争前线,时不时就有党项人围城,因此这里仿若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充斥着无尽的衰败与萧条。
还记得他被贬谪至此第一次踏入城中,入目皆是破败不堪的街道,砖石残缺不全,缝隙间杂草丛生。
街边的房屋摇摇欲坠,墙皮剥落,露出内里腐朽的木质结构。百姓们身形佝偻,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麻木与绝望,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艰难求生。
农田里,庄稼稀疏得可怜,在烈日的炙烤下,蔫蔫地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
水利设施由于常年无人修缮,沟渠干涸,淤泥堆积,往昔灌溉的水源早已断流,使得这片本就匮乏的土地愈发荒芜。
商业更是一片惨淡景象,仅有的几家店铺,门可罗雀,店内货物陈旧,店主们满脸无奈,守着冷冷清清的铺子,对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没想到时光流转,当他再次踏入延安府地界,眼前的景象已经宛如天翻地覆般的巨变,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震撼。
不过他随即微笑了起来——不怕延安府强,就怕延安府不够强啊!
在这繁荣的表象之下,吕惠卿敏锐地察觉到了对大宋朝廷的巨大威胁。
如今的延安府,军队训练有素,兵强马壮,各类兵器装备精良——这一点从城门口执勤的士兵可以看得出来。
而他所看到的延安府,经济上更是富庶,农业丰收,工业蓬勃发展,商业贸易兴隆,已然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延安府已然具备了一定的威胁!
这是吕惠卿做下的判断。
此时的延安府,已经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可能对朝廷的统治根基发起致命的冲击。
若放任其继续发展壮大,必将成为大宋朝的心腹大患,危及社稷。
吕惠卿笑得更加欢畅起来。
心腹大患好啊,只有这个威胁足够大,才能够让朝廷重视起来,而若能妥善解决延安府的问题,重回朝堂中枢就不再是梦!
“走吧!该回去了!”吕惠卿与车夫道。
“是,相公!”
话毕,驴车速度加快了一些,更多的热风灌进车厢之中,让已经出汗的吕惠卿感觉到些许清凉,心情愉悦的他忽而有了诗兴。
吕惠卿轻闭双眸,任由那热风拂过面庞,思绪在往昔与当下间不断穿梭,口中缓缓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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