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双腿并得很拢,双手也妥帖地搭在膝上。眼前的人,分明已是一位“妇人”,再看不出任何往日那般活泼灵动的模样了。“无妨的。”小棠手指绞着腰带上抽出的一丝棉线,倒像有几分难言之隐似的,“我这个病……不好叫柳大夫看的……”
“我明白了。”王婉点头,“是哪里不舒服?”“是这样的,”小棠还是一直低着头,“我和外子成亲也一年了,却一直未有身孕……如今家婆又催的紧,若是再不能受孕……”王婉听到这里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例行问了小棠月信时间及周期,又替她把了脉:“小棠你月信规律、气盛宫暖,不似不易受孕的样子。”她停顿了一会,又问:“不知你上回和夫婿同房是什么时候?”“这个……这个能说吗?”小棠说起这事居然有几分脸红。“怀孕一事,需得夫妻同心同力,只是你一人来看,那可不能够。”王婉这些年也见了不少这样的例子:女子嫁人后因久不能孕而被休,谁知与他人成婚后即刻便有孕了,除开天时地利的原因,不是男人的问题又是什么。小棠嗫嗫嚅嚅道:“上回同房,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王婉扶额:“若是一直是这样的同房频率,一年未能受孕,倒也不奇怪。”……是夜,房间之内一灯如豆。灯光映照之处,柳轻寒斜倚在桌沿之上,翻看着手中的那本《行医笔录》。安静的夜晚,只有王婉的声音从书桌的另一侧传来。“事情就是这样。小棠说她与丈夫一个月同房一次,我便问她是否因为同房时身体不适,或是无法从房事中获得快感,所以导致她对此事心生排斥……”“患者说她有疾,你并未因为她一面之词,便认同是她的问题。这很好。”柳轻寒将目光从手中册子上移开,看向王婉。昏暗的烛光之下,他的白衣显得有几分发黄,却仍旧是夜里最亮的一处。他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要将整晚的夜色都驱散开去似的。“师姐说了这么久,喝杯茶吧。”柳轻寒将茶杯斟满,推至王婉面前。王婉仰头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后,继续同他说着今日的见闻。“……最惊人的是,直到我问了这句话,她才知道房事时是有快感的。后来我细问之下,她才说她和丈夫每次行房,最多也不过只半刻钟,她因而对此事兴致寥寥,更不用提受孕了。”“可有让其丈夫前来就诊?”柳轻寒问。“我原本是想让他丈夫来的,可是小棠说这种事情,她实在羞于启齿……”王婉说着便有几分无奈,“所以我就单单帮她推算了一下日期,让她下回在大后天同房试试,也就罢了……”柳轻寒也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们作为医者,也不好对患者个人的私生活多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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