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横竖也是毁灭,不管是合法还是不合法的手段,王克飞都要用一用了。
第40章
国民政府刚接管上海不久,百废待兴,很多政府机构都沿用了日伪时期的旧人。刑侦这块专业性强,日伪时期的侦缉警察只要没有当过汉奸,没有抓过抗日分子的,都留了下来。
这样的上海黄浦警局刑侦科,免不了留下一些过去的习惯,王克飞多少了解了一些。其中有一套日伪刑侦科的看家本领,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不会失去神志,又没有多少外伤。
过去王克飞是不让用的,他从心里觉得,国民政府在文明程度上怎么也不能跟过去在一个水准。打一打,吓唬一下,便是王克飞的底线了。但是今天王克飞已经顾不上这些。他以老章的名义找来科里那些精通此道的老人,允许他们用任何方式,只要拿到口供。
在这漫长的一天中,位于地下室的屋子里不时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喊叫和痛苦的呻吟。
屋内,光线强烈的探照灯始终照着坐在铁椅上的熊正林,他的白衬衣被撕烂了,眼睛充血,嘴角一片淤青。
但是,他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只是说出令人不满意的答案。
“我不知道黄君梅带走了巨款,她请我送她去码头而已。”
“我并没有留意行李被调包了,我一直以为里面是衣服。”
“不,我们不是情人关系,我帮她忙,只是因为她是黄太太的女儿。”
“我去封浜村是为了接一个病人。我九点不到就离开了,火车撞人的事是后来才听说的。”
“我以前没留意过陈海默这个人。工作太忙,也没时间关心选美的事。”
“我没见过周福根,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从没去过华懋珠宝店。”
“凤冠是什么?我真的不懂。”
“假胡子?哦,那是在去年医院举办的化装舞会上用的。”
…………
审讯和拷打持续了一夜。警察进进出出,换了一拨又一拨。
熊正林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惨叫,只是偶尔轻轻咳嗽,哼哼两声。负责上刑的人折磨着这具安静的肉体,下手都觉得有些麻木了。
天亮了。
熊正林吐出一口混合血水的唾液,对着王克飞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无论你们重复多少遍问题,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王克飞一夜没睡。早晨,他走出黑屋子,跑腿的警察给他拿来了早餐和今天的报纸。上海各大报纸都在报道黄太太的声明和陈海默案的“真相”。说法千奇百怪,有说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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