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银色丝线的黑色正装，一步步向她走近，嘴角挂着笑意，弯腰凑到她身边，替她整理好了额头旁的碎发，将白玉做的百合花环稳稳地戴在她头上。

“瞒我？”

瞿清扬着眉，看着镜子里他轻快地笑。方舟亲了亲她的侧脸，“不算吧，你不是都猜到了？”

“走吧。”

方舟替她整理好裙摆，伸出手臂，示意她挎上来，带着她一步步走出了铺着红毯的化妆间。

他的头发也特意打理过，短短的额发垂在脸侧，露出他日益锐利的面部棱角。瞿清侧头看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她刚走到酒店大厅，已经八岁的小女孩冲上前，递给她一个花篮，里面放着红色和粉色的百合，还有淡蓝色的铃兰花。

小女孩开心地叫了声“姑姑”，把戒指放在花篮里，和关雨柔一起，牵着她走到了人群正中央。

大厅忽然放起了那首方舟为她唱过无数次的歌。

——“曾经受过一些伤害。”

——“曾经有些看不开。”

眼眶有些热，她看着李梓一步步走上前，红着眼递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

“瞿清，”赖祥站在一旁，脸色依旧有些冷淡，只是眼神默默地打量着她，语气却愈发柔和，“祝你们长长久久。”

李梓笑着看了丈夫别扭的脸色一眼，“他这句，是真心的。”

“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方舟笑着拍了拍恩师的肩，握紧了瞿清的手。

——“有点奇怪，天使带你来。”

——“叫我重新振作起来。”

小男孩好奇地盯着瞿清的眼睛，手里拿着自己的小飞机，飞机头上是一张支票。

“freddie，”江颐摸了摸儿子圆滚滚的脑袋，“要说什么？”

“祝阿姨，”江珩顿了顿，揉了揉头顶的短短的发，牵着母亲的手，“天天开心。祝你们长长久久！”

瞿清弯下身子抱了抱孩子，眉眼弯弯地拿起飞机头上的支票，看着关越飞舞的字迹，轻轻地笑。

“长长久久。”

关越搂着江颐的肩，和方舟握了握手。方舟笑着点头，拍了拍关越的手臂，“谢谢哥，还有江颐姐。”

——“这份爱没实现。”

——“幸福就在我们指尖。”

“ava，长长久久，”关裕主动走上前，和瞿清握了握手。

方舟收敛起笑意，揽着瞿清的腰，离他稍稍远了些。

“……？”

关裕无奈地摸了摸额头，“方舟，我孩子都有了。你还记着这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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