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死后,世间再无善恶的终极裁判,所有的意义都化作泡影,只剩下赤裸裸的权力意志(willezurmacht)——强者攫取,弱者被吞噬,善恶不复存,只有输与赢。
人性,是否终将堕回兽性?所谓的超人们——拿破仑们、希特勒们、斯大林们、毛泽东们——是否真的理应统治芸芸众生?我们当中,是否真有一部分天资卓越之强者,天生有资格掌控他人的命运?他们的一切意志是否因他们的卓越天资,便该被允许?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伊凡·卡拉马佐夫也曾如是问:若上帝已死,那一切都被允许了吗?
于是,他的罗季昂跪倒在圣彼得堡的广场上,泪水浸润十字架下的泥土。他摒弃所谓超人的意志,重新拥抱作为【祂的造物】的道德与信仰。
祂,是信仰与道德的唯一基准吗?
fairchild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回眸,逼她对上他的眼。一连串浅淡的吻落下,像耐心擦拭一件他极为珍视的器皿,细细抚去她眼角残存的泪渍。眸色已恢复了淡然克制,如北欧极昼的晨光,清冷明透,钢锐清润的冰凉色泽。
下身的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渗透五脏六腑的酥爽快意。
柰眉尖紧蹙,死死咬住下唇。
na+渗入,k+泄出。
他噙着个漫不经心的浅笑,淡得无情。若非细瞧,绝看不出那抹适才偶然爆发,现在隐回瞳底,销魂蚀骨的幽暗情欲。
“howfareourneurologicalsensationsnow,nelle?”(柰儿,神经信号传递得如何了?)
柰冷冷望着男人。
fairchild.
fair——fairy,仙人。fair——公正、漂亮、白皙清浅。fairchild,仙童。
他也的确生得极其白皙漂亮。不是温吞的漂亮,也不是柔和的漂亮,而是敛着锋芒的漂亮——如利刃封鞘,寒光内敛;如精钢初淬,光而不肆;如琉璃折锐,干净明粹。鼻梁高挺,五官深刻,眉峰如刀笔,轮廓线条是雕刻家精确计算过的黄金比例,天生带着点不动声色又不容忽视的凌驾意味。薄而利唇峰永远克制地绷着,一分不苟地收住所有不必外露的情绪。
这种男人,大概就算去妓院嫖娼,也温文尔雅,举止有度,教养良好,克制得不留痕迹。
只是交易而已。一场她不想做的交易。
柰淡淡别过头,“theyarejustthat,sir.na+in,k+ou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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