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日后。
暗室内腥臭瀰漫,夹杂浓重的尿sao与粪臭味道,地上到处是喷溅出来乾透或新鲜的血跡,还有一块块散落的指甲片与rou块。
双腿被废的林子檀突然排泄失误,拉了一身屎尿,如今的他没有多馀力气狂喊乱叫。
更像一具死尸瘫坐在铁椅上。
他的脸部不见完好,左眼被硬生剜出,若非有治疗异能的觉醒者在场,根本撑不到现在。
纪有棠疼晕了几回,又会被冷水浇醒,承受大部分感官的她,状态并不比林子檀好上多少。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的血跡,浑身已然疼痛到麻木。
脸上沾黏着发丝,嘴唇乾裂还渗着血,鼻樑处冒着细汗,随着处刑人又拿着小刀在林子檀身上作画似的割下一块rou,纪有棠浑身绷紧到青筋都爆出,张嘴紧咬后牙槽,过程缓慢又折磨。
霍瑛索然无味的喊停了这场没有尽头且无用的折磨。
今天的她穿着不似往常庄严讲究,黑色贴身长袖和偏灰绿色的战术长裤,胸前掛着几面军牌。
"我们换个地方吧。"她看着被刺青覆盖的全身的纪有棠说道。
她这回被带到了类似审讯室的地方,这里甚至奢华的配置了电暖设备。
纪有棠的手脚从铁鍊换成了手銬与脚镣,依旧是罪犯姿态。
而霍瑛坐在她正对面,二人进到这个空间后都保持着沉默。
其实在第一天结束后,霍瑛就猜到这场模仿临时政府的折磨手段不会有效果。
但她不相信年仅十九岁的小姑娘能有多顽强的意志力,故而折磨维持了叁天。
最终霍瑛自知没有时间与她久耗,见没有成果便决定换个方法。
"你jiejie是内陆目前最重要的军火供应商,你知道吗?"霍瑛首先打破沉默。
当然不知道。
纪有棠在心底回应。
令狐逐暮继承的家族事业之大、范围之广,纪有棠从不关心那些,再者她不姓令狐,这么隐密的事情令狐逐暮不可能主动告知。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家族事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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