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话里的歉意,对我彰显的绝对责任感,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该冷淡些么。陈年,你这样理智,可又不那样明智。
他突然拔走我咬着的烟,在烟缸里熄灭,动作之利落让我猝不及防,僵在原处思考了很久。看着他抬手扇开空中的白雾,打开空调换气,解下风衣,又拿来工具清洁四处,不到一刻,一切恢复成井然有序。
我朝他撇出一个笑,道,替我省了家政费。
陈年将一只硬盒放在桌面,说,从国外给你带了纪念品。
我点了下头,伸出手,拿的却是一旁的烟盒。陈年却立刻按住我的手,说,能不能不抽了?他指了指刚收拾出的垃圾袋,里面好些空烟盒,问,都是这两天的?
我拿开他的手,攥住烟盒,往里看,也只剩两支了。抓起火机正要点烟,却感到烦躁,我对他道,别那样沉重地看着我。
陈年说,我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的身体。他讲话的声音和从前一样轻轻的,落在耳里却重重的,阴天的云,积满了未落的雨。
我好笑道,活着就是为了受伤,活着,就不能不受伤,身体和心灵,都是易耗品。我终于点着了烟,接道,但是,不能耗在自己所想的地方,才叫不幸。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ola wu.c om
陈年顿了顿,讲,可你所想的总归不是酒精尼古丁之类的东西。
是啊,它们难道能令我有一点快乐吗,它们只是把事物模糊了一点轮廓,把意识倾斜了些微的角度,让我恍惚生出逃离阴翳的可能。
我手抵在心口,和那看不见的力量抗衡,用力到指尖发白。独占欲让我心力交瘁。
陈年扶住我惊问,怎么了?
这一瞬我恨有的伤口是不见血的,不能剖开刺目的鲜红来,我只好用全力凝注他的眼瞳,说出最直白的字语:哥,我想你想到窒息,爱你爱到想死,不吸口烟,怎么活?
他轻颤的眼睫像要脱落的翅。
我踮起脚,挽他的颈,抵住他鼻尖,想接住那片翅,对近在咫尺的唇吐息:哥,和我接吻,给我氧气。
他没有吻上来。
我没有吻过去。
两个人困在暧昧可耻自欺欺人的方寸间对峙。
我不禁想,是否我倾出的爱太残暴,他既不能接住,又不敢推开。
算了。我别过脸,退后一步,低头看着我们错开的脚尖,他的漆黑色的大船,我的乳白色的小船,各自孤零零地在浪里颠簸。晃得头昏沉沉。
陈醉,你想要的是爱,可是太固执,就会把爱变成伤害。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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