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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理寺。”
不对,祭典现场的人和物都是他亲自过目挑选的,必定不会有问题,那么迷香之说,若无证据,大理寺怎可虚空断案?且行刺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贺澜就这么轻易的逃脱,未免有些太过离谱了些。
“人证物证皆在,还请陛下过目。”
宗擎跪在堂前,整个金銮殿静的如同无人。
皇帝刚醒就坚持带伤上朝,满朝文武都瞧见那龙椅上的人,眼神阴鸷面容偏激,似是受了大刺激。
想想也是,本是好心给生母办的祭祀典礼,却突遭行刺,这事情,若是往玄乎上说,恐怕是不吉利之兆。
又联系到之前太后因为皇帝执意要为生母抬身份,二人闹的满城皆知,这里头的弯弯绕,嘴上不说,众人心里多少也有些猜疑。
谢欢鸾的目光和贺澜碰撞,那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实在令人生厌,索性收回目光,昂着下巴,用眼角蔑斜着跪在堂前的宗擎问道:“被刺杀的是朕,难道连朕都分不清刺客是谁了么?”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帝王遇刺的事早就在京城疯传,谁都知道当时在祠堂里屋,只有皇帝和贺澜两人,刺客是谁,自是不必说。
但贺澜今日仍能云淡风轻地站在朝堂上,皇帝也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后招。
“传人证!”宗擎直起上身,侧头对外面的人下令,不一会儿,就有侍卫带着几个人走上殿堂。
“徐太医?怎么是你?”那人证一行将近数十人,定睛看去,除了几个脸生的,竟都是曾经自己亲手挑选过的人!
更有甚者,连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徐太医,也赫然立在其中!
巨大的震惊笼罩在皇帝头上,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踵而至的,还有如同无底洞一般的后怕。
“启禀陛下,太医院众太医已为您诊断,当日祠堂内所焚的线香皆被人调换,此香具有致幻、躁怒等作用,陛下当日中毒颇深,因而错把去救您的贺提督当成了行刺者。”
宗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似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呵!”高座在正大光明牌匾下的帝王脸色病态又苍白,他慢慢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支着头,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森然问道:“徐太医,你是如此诊断的?”
“回陛下,兹事体大,微臣与太医院所有院使院判皆单独诊断过,陛下所中奇毒,乃是西域少见的因陀罗花毒,轻则产生幻觉情绪过激,重则性情大变、面目全非!此毒出现在京城实属蹊跷,还望陛下彻查。”
徐太医的一番话瞬间引起朝臣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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