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和那些仍旧还相信我,愿意跟随我一同重塑朝纲的臣子们,挣脱这囚牢,打破束缚在整个西晋朝脊梁上的枷锁!
这是我,身为帝王、不可推卸的指责所在!
“陛下?”贺澜又出声。
“哦。”这才回神,皇帝展颜,回以人畜无害的真挚笑靥,“公公,可等久了?”
佯做思考,虚扶着皇帝登上步辇,笑道:“确实挺久。”
“那陛下要如何补偿臣?”
高座在步辇上的皇帝嘴角上扬,颊边有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公公想要什么,亲口说与朕听就是了。”
即使痛苦挣扎,即使荆棘遍地,亦不会放弃!
晨曦的光,点亮夜空,也将帝王周身的晦冥统统驱逐。
朝臣敏锐地发现了皇帝的变化,上朝时光明正大地支着头在龙椅上打盹,数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就连余朝柏多次求请入宣政殿也没被准奏,至于呈上来的奏折,一概送去了贺澜府上,谢欢鸾连看都没看。
还有十日就是沈贵人的冥寿,按说太后健在,皇帝为了皇家颜面,一般都不会明目张胆地给生母大肆操办祭典。可皇帝一连几日都亲自去上香祭拜,还将原本启祥宫的偏殿改成祠堂,一副要隆重祭祀的样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传出皇帝太后面和心不和的流言,谢欢鸾听了也不理会,仍旧每日前往启祥宫缅怀生母。
柳植听了风声,主动到圣前请示,毛遂自荐地揽下了布置祭典的活儿,虽于理不合,但皇帝只是垂眸短暂沉思,就应了下来。
启祥宫原本荒凉冷清的气氛一扫而光,每日都有大量宫人进出,好不热闹。
贺澜听到传信时,哼笑了下,继续审阅手里的奏章,没有说话。那探子见主人无甚反应,自作主张撤了一半的监视,随他们去了。
“惊秋,朕今日才发现,放弃比坚持来得更容易,也更轻松啊!”玉杯盛满了清冽的琼浆,皇帝二指夹着,轻晃几下,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如一小簇火焰,顺着喉管急流而下,灼烧着每一寸血管,他仰头闭眼,感受那由浅及深、久久没有散去的刺痛,佯做轻松地开口。
“什么天下百姓,什么伸张正义,都与朕何干哪?”
“陛下……”自那日起,皇帝的转变太大,惊秋也并不确定,他究竟是真的,还是在哄骗所有人。
“惊秋认识的陛下,不会说这样的话。”
就算是欺瞒,惊秋还是认认真真地跪在皇帝脚边,说出并不中听的言语:“沈贵人若泉下有知,恐怕也并不希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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